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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1 / 2)





  小贱人跟王君义结识的过程,完全就是她的翻版,而他们当年的大致经历,也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王君义对她一见倾心,不是因为容貌,而是受伤那段时日的悉心照料。

  尽管一个是真照料,一个却是假的。

  而王君义这个人就是很容易被这点子虚情假意所打动。

  一想到小贱人有可能就是听说了她的经历,刻意营造了相似的情形,并且还成功了,阿慈就觉得十分作呕,有种被人当垫脚石,踩着上位的感觉。

  看着王君义那个蠢货一脸傻样地跟小贱人聊着那碗狗屁莲子羹,阿慈就气得牙痒痒,但她心知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再闹也讨不了好,只得一脸憋屈地甩袖离开,暂时退一步了。

  ——

  再说解决完食心魔的白府那边,几只老虎再次恢复了整日无所事事的悠闲状态,就连有官职在身的白震山也是一副退休养老的模样。

  无论跟他冰释前嫌的武宣帝数次诚心邀请,他都不愿每天上朝,也不想要什么权势,当个大雷吉祥物最乐意了。

  可以说是非常懒散,非常胸无大志了。

  武宣帝也再一次认识到过去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居然会耗费心力去提防这只懒成精的老虎。

  就这样,闲了好些天的白景阳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于是,他来到了被忽略很久的白氏医馆,刚进门就撞到了一个得了怪病的病人。

  这人看着十分干瘦,每天却能吃下很多食物,几乎是一个正常成年男子饭量的十倍,却还总嚷嚷着肚子饿,一看到吃的,就两眼放光,露出饥渴的表情。

  偏偏他的家境又算不上富裕,没过多久就把家里的存粮吃光了,父母妻子催促他赶紧出门做工赚钱,不然就得没饭吃了,可他却一直嚷嚷着肚子饿,没力气做工。

  第112章

  家里人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在犯懒, 但时间长了就发觉到不对劲。

  这人吃光自己家里后, 就跑出去偷鸡摸狗,还被人抓了个现行,而这户倒霉的受害人家不仅丢了养的鸡狗,更是被他吓得不轻。

  那天早上,正准备喂鸡的妇人刚走到鸡圈前,就看到自家黄狗被人咬断了喉管, 惨死在地, 甚至大腿和腹部还少了很多肉,鲜血流了一地,像是被野兽撕咬过的样子。

  妇人顿时被吓了一跳,侧耳又听见鸡圈里面有“吭哧吭哧”的吮血咀嚼的声音,根本不敢探过去看一眼,连忙慌张地冲回屋里, 叫起自己的丈夫。

  男人听完妻子的叙述后, 起身穿好衣服, 拿起自己的柴刀一步步谨慎地走向鸡圈。

  就在男人鼓起勇气拉着鸡圈门, 想要狠狠打死里面那头敢来自己家里觅食的野兽时,震惊地发现那个手捧着自家血淋淋的母鸡生啃的不正是邻居家的大儿子吗?!

  夫妻俩个目瞪口呆,赶忙去把这人的父母找来,血淋淋的生吃活鸡狗, 难道是得失心疯了吗?

  这人的父母妻子也这才发觉他是得了病, 而不是什么好吃懒做。

  于是, 先赔了邻居家的损失, 又带着他四处求医问药,家里的积蓄是花了去大半,病情却始终没有好转。

  所有看过的大夫都查不出什么毛病来,最后眼看着钱花光就要放弃时,一个好心的大夫告诉他们可以去白氏医馆碰碰运气,像这样的怪病,白小神医说不定会愿意免费帮他治疗。

  他们这才敢来白氏医馆门口碰运气,原本见这里出入的病人都非富即贵,身为普通平民,他们打一开始就没考虑过,但现如今已是山穷水尽,也只能试试看了。

  就这样,这家人一连在门口守了几天,终于幸运地遇到了难得来医馆一趟的白景阳。

  白景阳见他们诚心,便也不为难地请他们进来了。

  “请问令公子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景阳在大堂王大夫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早在白景阳刚进来的时候,医馆里的大夫和药童就十分有眼色的给他让了位子,泡好了热茶,服侍地妥妥当当,看着不像个大夫,反而像个锦衣玉食的娇贵小公子。

  虽然事实也确是如此。

  白景阳端起温度适中的热茶喝了一口,不意外又喝到了里面的枸杞子,医馆里的东西就是这么注重养生。

  懒得吹开枸杞子的白景阳干脆和茶水一起吃了进去,甚至满不在乎地嚼了几下,一旁的药童见状,以为这是他的特殊癖好,就喜欢吃茶水里的枸杞子,心里暗暗决定下次泡茶时再多放一点。

  于是,白景阳下次来的时候,惊诧地发现茶水中枸杞子竟有半杯这么多,简直就像在喝枸杞羹似的。

  生怪病的男子伸手给白景阳把脉,他老母亲在一旁回答。

  “回神医大人,我家虎子得这怪病有半个月了,总也吃不饱,饿极了就会发病。”

  这家人姓林,生怪病的年轻男子大名就叫林大虎。

  白景阳点点头:“嗯,名字不错。”果然是跟他家有缘的。

  另一边的老父亲听了,忍不住憨厚地笑了笑:“当初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这小子能健健康康长大,我家虎子也确实从小就健壮,几乎没生过什么病,哪想到他竟会突然染上这样的怪病。”

  说着,老父亲的嗓音里隐约有些哭腔。

  “对了,我想起来了,虎子半个月前有一天做工回来晚了,路上被人打晕,第二天在另一条路边醒了过来,本以为是打劫,但身上的铜板却一个都没丢,倒是有两个乞丐当他是醉鬼试图扒他身上的厚衣服,然后被虎子打跑了。”

  “没错,那天回来他就有些不舒服,一连头疼呕吐了三天,后来终于不吐了,我们本以为他是好了,却没想到又染上了怪病。”妻子也想起来补充道,“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

  “有没有关联,我想林公子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吧。”白景阳收回替对方把脉的手。

  一直沉默的林大虎表情有些僵硬道:“……小人不懂神医的意思?”

  “还需要我明说吗?”白景阳面无表情,“纠缠在你身上的两股怨气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林大虎瞪大了双眼,蓦地僵硬,像是一脸被戳穿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他的妻子也意识到不对劲,忐忑地问道:“神医,您说的两股怨气是什么意思?”

  “相公,难道你还有事瞒着我们?”

  林大虎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一看就是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