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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1 / 2)





  白氏医馆就算没真的叫“天下第一医馆”,如今也没有哪家医馆自论排名敢排在它前头,跟白景阳叫板了。

  更别说曾经被他打败的老牌皇城三大医馆也都送了礼物过来,以表示心悦臣服,跟他交好的那两家掌柜本人都亲自来祝贺了。

  此时,医馆匾额的红布已经被白景阳亲手揭掉了,开张贺礼收了一波,鞭炮也放了一阵了。

  由于前来祝贺的人实在太多,即使白氏医馆大门气派宽敞,也进不了太多人,已经有一部分人先行离开了。

  而现在,白景阳正丢下一医馆贵客,塞给他老爹和哥哥们招待,自己则和玄卿蹲在门口放剩下的鞭炮玩。

  玄卿是第一次放鞭炮,毕竟这玩意在他小的时候还没出现,苏醒后又没人在他面前玩过。

  他盯着这串红通通的,不用灵力,普通人也能使用,一点就会发出一连串震天爆响的小玩意,眼里充满了探究。

  玄卿一脸肃容,谨慎地像在做什么大事一样,伸手点燃了鞭炮,然后趁着火星还没燃到会炸开的地方,学着刚才放鞭炮老大爷的样子,飞快地撒开腿,跑到后面白景阳的身旁,边跑还有样学样地拿手掌捂住了耳朵。

  想了想,玄卿又放下手,认真地帮白景阳捂耳朵。

  白景阳笑了起来,也把手伸过去,帮玄卿捂住了耳朵。

  两人面对面,相视而笑,眼里满是对方的身影,周边不断地冒着心形的粉红泡泡,就连“噼里啪啦”终于响起来的鞭炮声都忽略了。

  等鞭炮声响完,又过了一会,他们才有些不舍的放下捂着对方耳朵的手。

  白景阳面色微红,暗自唾弃自己,这手真的是,最近总忍不住会偷吃他卿哥的豆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好了……

  玄卿则毫不掩饰地继续看着白景阳粉扑扑的侧脸,越看越觉得看不够。

  就在这时,几个书生打扮的人突然急吼吼地冲过来,打断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

  “大夫,他晕倒了,您快帮他看看!”

  每年放榜日,都会有几个学子在查完榜后晕倒,这并不罕见,见这情景,白景阳也有些无语,没想到自家医馆接待的第一位病人,竟是一位晕倒的考生。

  “先把他抬进去吧。”白景阳指着医馆的大门。

  “咦?你是恩人,白神医?!还有玄卿道长!”书生中的孙子楚认出了白景阳,顿时一脸惊喜道。

  白景阳:“你是……孙子楚?”

  玄卿神情淡漠地跟他点头示意。

  “正是小生,没想到来皇城赶考还能遇见白神医,阿宝上次还跟小生说,遗憾没能请白神医和玄卿道长吃饭,正式表达下感谢救命之恩呢。”

  “没关系,孙公子不用如此客气的。不知这次孙公子考得如何?”

  孙子楚眼中闪过一道喜意,克制了下道:“小生不才,中了二甲进士,这还没来得及回去跟阿宝报喜呢。”

  “那真是恭喜孙公子了。”

  “小生还给阿宝买了对镯子,希望她会喜欢。”

  孙子楚又有些羞涩地展示了一下,他今天给阿宝新买的镯子,自从他醒悟后,每每想起阿宝一个吃穿不愁,满箱首饰戴不完的千金大小姐,曾经为了自己当掉了她随嫁的心爱手镯,虽然后来也赎回来了,但每每想起,又总忍不住想补偿她。

  因此,孙子楚在外面一看到漂亮的手镯,就会想买下来送给妻子,等到了皇城,款式新颖的首饰就更多了,像今天这样一个放榜报喜的日子,他觉得就更应该给阿宝买个镯子庆祝一下了。

  白景阳由衷地夸赞了几句。

  就在孙子楚和白景阳寒暄的时候,昏倒的万姓考生已经被其他人送进了医馆大堂,而这时又有几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跑了过来。

  “孙兄,不知万兄在不在里面?”

  这几个人也是孙子楚的同乡兼同窗,跟一道赶路过来的姓万的书生关系要更亲近一些,他们看到门口的孙子楚后,一个个都露出同样古怪、尴尬又隐含嫉妒的复杂表情来。

  孙子楚的神经十分大条,倒是没察觉出这种复杂古怪的情绪来,热情地带他们进去大堂,一边介绍白景阳,不仅称赞他的医术,还夸他年少有为,都已经在皇城开医馆了。

  第89章

  白氏医馆的大堂里面十分气派宽敞, 有琳琅满目的大型药材柜,礼貌有素的伙计, 干净整洁的环境, 周围只萦绕着淡淡的药香, 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医馆。

  至于刚才过来祝贺还没离开的达官贵客们,大多数都在二楼或者是后面用来休息的院落里, 由白震山和大哥、二哥帮忙招待,只有少数几个在大堂内逗留。

  孙子楚那几个后面赶来的同乡, 在皇城初来乍到,却都不是什么特别有眼力见的人, 不仅没看出这医馆的不同寻常, 里面来往的宾客都是非富即贵, 也没想起来“白景阳”这三个字代表的背后势力。

  白景阳神医的名号在西北几乎尽人皆知, 但在粤西,除了特别关注医术方面的人, 平民中知道的人并不算多。

  这几个人也只是隐约记得白二哥曾带着他会医术的弟弟率领西北白家军来粤西帮忙剿匪过, 但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 他们一下子也没有将面前的白景阳和大将军之子这两个身份联系在一起,只当他是个普通开医馆的大夫,最多看起来年轻了些。

  他们一走进来, 并没有心思仔细打量周围的布置和规模,径直快步冲向大堂中间一个简易床榻边上。

  刚才晕倒的万姓书生正躺在这上面, 身边只有一个脸带稚气的药童负责照看, 几人见状, 顿时皱起了眉。

  由于对同窗好友的关心和对孙子楚隐晦的嫉恨,几人不由分说地开口责备道:“孙兄,你怎么能这样?光顾着跟朋友在门口叙旧,将万兄一个人扔在这冷冰冰的大堂里?!”

  “就是,这位小大夫的做法也不妥当,身为大夫,难道不应该将病人的生命视作第一位?不急着救治,反而浪费时间在叙旧聊天上,都说医者仁心,我在你这儿只看到了冷血无情和敷衍了事。”

  “为医不仁,我看你这医馆也开不长……”

  “住口!哪儿来的竖子也敢在白氏医馆大放厥词!”大堂里,一个脾气暴躁的武官率先开口骂道。

  这武官是白震山手底下的旧部,最是忠心耿耿,注重恩义,白景阳还得唤他一声程叔叔。

  当年这位程叔叔因为腿疾,被留在了皇城,没能跟着一起去西北,一直颇为遗憾,而白震山一家被调回来后,白景阳又帮忙治好了折磨他多年的腿疾,因此他对白震山一家就更是感激了,其中格外喜欢白景阳这个小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