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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与娇娇第105节(1 / 2)





  周二妹信中讲述得极其生动, 周窈从文字里想象那些画面, 不由会心一笑。

  周谡把一双子女哄睡了, 回到屋里,就见妇人笑得甜, 像是读到了什么好玩的故事。

  譬如之前,在崇州风靡一时的话本《卷帘记》,讲的落魄书生和隔壁俏寡妇如何突破世俗成见坚守在一起, 这妇人一看就入了迷,连孩子都不爱管了,整天就捧着书,简直着了魔。

  后来还是周谡把那书藏起,叫她先好好吃饭, 带孩子, 得空了才可以看半个时辰。

  为此, 夫妻俩还小小争执了一番,周窈难得没理, 所有人都站在男人那边, 只能按他的意思来,那股子追书的瘾头才渐渐消下去。

  周谡如今再看女子笑得有如老母亲般,心头不禁咯噔一紧,唯恐这妇人又瞧见了什么邪书,一发不可收拾。

  周窈一抬眼,瞧见男人立在门边不动, 样子怪异极了,忙招手叫他过来。

  “这位落魄小姐倒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一听到落魄,周谡就忍不住想到那本他打算扔到灶台里当柴火烧掉的所谓旷世佳作。

  周谡不动声色道:“落魄总归是有根源的,要么家门不幸,要么自身有问题。”

  周窈听出男人话里的偏见,忍不住为姑娘说话:“这位明小姐是投胎没投个好爹,能在那样的环境还出淤泥而不染,自力更生,不走歪路,也是难得了。”

  二妹将这位明姑娘调查得很仔细,在洗衣房做工时,就有好几个妇人给她说媒,无一不是城中有钱,或者有权的人家,也没见她有所动心,仍是好好干自己的活。

  军营里老九那些兄弟们,也有看上这姑娘的,明里暗里示好,可姑娘都是有礼貌地拒绝了,道家中还有娘亲和弟弟要顾,暂时不考虑终身大事。

  “她家是租的房,想靠自己的努力,给家人买个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宅子,这般品性,怪不得就连阿卓都开窍了。”

  闻言,周谡坐到妇人身边,捻了个果盘里的大红枣,漫不经心地吃着,听妇人颇为兴奋地喋喋不休。

  若是这事,倒还说得,只要别一天到晚都盯在虚无的话本里就成。

  “这姑娘也是好玩得很,生怕妹妹不收那钱,把荷包一放到桌上就告辞要走,好在妹妹反应快,叫丫鬟把荷包又送出去,管它里面是什么,坚决不收,丫鬟在院门口追到了姑娘,硬是还了回去。”

  周窈这话,也是故意说给周谡听。

  她知道男人最在意什么,想让他放心,周家所有人都值得信任。

  周谡听到后面,眉心舒展,略笑了下,倒还真听出点乐子,问后来呢?

  “后来啊,”周窈反倒卖起了关子,见男人挑眉看着自己,才一声笑开道,“倒还真是缘分,姑娘连连后退不肯收,却是又碰上了阿卓,两人再次撞到一块,这回阿卓倒是仔细了些,及时把姑娘拉起,道歉道得倒是快。”

  周谡恩了声,捏着枣子,问是哪家的,味道还不错,可以多买些。

  周窈忙道:“就是咱后院的枣树,今年长势不错,挂了一树的果子,还有不少在上头,小馒头就爱看人打枣,你跟他说想吃,他保管明天又弄一大碗回来。”

  周谡点点头:“那就多打些。”

  儿子大了,就是用来做事的。

  “小年糕像你,也爱吃这,就是牙口还没完全长好,要弄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喂。”

  三个子女,小名都跟吃有关,双胞胎哥哥叫小花卷,妹妹则是小年糕。

  小花卷讲话比妹妹慢点,但出牙早。妹妹爱吃甜食,对牙齿也有影响,为了小姑娘长出一口好牙,不影响美观,周窈不得不严厉了一回,敲打女儿身边伺候的下人,不可喂太多甜食,一定要限量,必要时更得忌口。

  小年糕吃不到自己最爱的甜糕,时而跟周谡哭诉,说娘亲好狠的心。

  弄得周谡也觉得周窈管女儿太严。

  周窈便反问:“你是想看到女儿一口缺牙齿,被外头的人笑话丑姑娘吗?”

  周谡想象那画面,必是要将嫌弃他女儿的那些混人揍一顿,但一口缺牙,也确实不大美。

  自此,无论周窈如何管教,给女儿戒甜食,周谡权当看不见,忍下了心,撂手不管了。

  小年糕也是个会看眼色的小姑娘,眼见亲爹指望不上,哭过以后,抹抹泪,又靠着周窈,亲亲热热依偎进娘怀里,使劲讨好娘,小甜话不要钱似的,一句句没完。

  弄得周窈脸皮也绷不住了,直把女儿搂到怀里,摁她鼻头:“你就是糖罐子做的,吃自己就成,还吃什么糖。”

  小姑娘一脸惊恐样,想象着自己被吃掉的可怕样子,一点小眉头皱得紧紧,更像她爹了,逗得身边人直乐。

  这一提到女儿就没完没了,周窈险些忘了要提的事,一拍额头,推了男人一下:“都是你,岔什么话,阿卓这亲事,我看有着落了,不过那姑娘到底如何,我想亲自去看看。”

  她就这一个弟弟,娶的媳妇将来就是周家主母,要挑大梁,还有个腿脚不便的公爹得照顾,比起外貌,更重要的是品行,光听说也不成,要自己亲自接触。

  女人和男人的思维方式果真不同,周谡只觉媳妇太急,小舅子都还没表态,两个姐姐就在这自己捣鼓上了。

  “哪里没表态,往常二妹问他,他就说随意,都可,这回再试探,居然沉默了。”

  这前后反差,明显不对劲。

  说到这里,周窈贴上男人,揽着他脖颈,趁势就道:“将来小花卷小年糕成亲,做哥哥的不也得上心,不然没寻对人,自己苦不说,家宅也难宁。”

  周谡偏头看着此刻特别软糯就像甜糕一样可口的妻,一句话点破:“你就直说想出去玩了,何必这般浪费口舌。”

  周窈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见过无趣的男人,却没见过这般扫兴的。

  身子往后退开,却被男人搂住腰肢贴了回去,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当真将她当甜糕一样舔。

  周窈气息不稳,嗯嗯了几声,听得男人愈发火起,一只手搂紧了,另一只手从小妇微敞的衣领里探了进去。

  正说着事,又是大白天的,两个小儿睡醒后随时有可能进来,周窈自然由不得男人胡来,捉住他作乱的手,喘着气仍坚持把心里的话说完。

  “我们姐弟三人,有一年多没正儿八经地聚了,爹也说过几回,我身为长姐,不能不管,就去这一回,又耽搁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