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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与娇娇第93节(1 / 2)





  怀谦这般行事,在掌权者眼里,自然是不受教的,甚至有忤逆,反叛的嫌疑。

  不受教,就得治。

  若治不好,那就换一个。

  周边几州的刺史前前后后,朝廷以各种名目,差不多都换光了。

  现如今,就只剩幽州怀家了。

  周二妹听得认真,良久,才嘟哝了句:“不听话,就得挨打。”

  怪不得,姐夫不愿做皇帝,身边围着的都是些什么人,能开心才怪了。

  “他也是个傻的,明知有危险,又为何要去。”

  “怎能不去,圣旨不尊,就是对上不敬,往大了说,扣你一个意图谋逆造反的嫌疑,你也无从争辩。”

  扣押南凌夜不放,是师出有名,正正当当,朝廷也说不得什么,但不遵旨入京,打的是皇帝的脸,又是另一回事了。

  思及此,周窈不由回想在京中的那些日子,她与今上,曾经的安王接触并不多,统共也就见过那么两三回,印象里的男人寡言少语,尤其在周谡面前,更是沦为陪衬,不值一提。

  可也正是这样一个好似不打眼的人物,一步步地,走向了权利最中心,对着朝堂大洗牌,排除异己,仿若重生。

  偏偏周谡对这个胞弟已无任何印象,不然周窈真想问问他作何感想,如今的境地,可是他曾料到的,是否有过后悔,当初不该那般行事。

  姐妹俩一通深聊,周窈亦是毫无睡意,尤其在听到妹妹说要进京的话,更是一个激灵。

  “你去了又有何用,老九你不管了?”

  怀瑾人是不错,但周窈更在意妹妹,不可能再让她出去冒险。

  上回出去一趟,损失了老九,再出去,又有谁人能护她。

  “我就说说而已,哪里走得了。”周二妹努努嘴,撤了一把脚边的小草,碎碎几句,便再不提。

  然而没过两日,周家真就走了个人,不是周二妹,而是周二蛋。

  周卓与怀瑾有过上阵杀敌的情谊,形同兄弟,眼看着兄弟可能有难,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当夜留了字条,一大早天还未亮就悄悄地出发。

  周窈看着字条,寥寥一两句,说走就走,他要管兄弟,就不顾他们这些家人了。

  周谡却是笑了下,倒是个汉子。

  “你还有心情笑,那是京城,不是哀崂山,逛一圈就回来,怀家尚且没辙,他一个人去了能有何用。”

  有个胆大包天,不惧生死的弟弟,周窈头疼不止。

  他自己不怕死,却不想想,家人有多担心。

  小馒头千万别学舅舅,一股子的孤勇,留下一堆人跟着提心吊胆。

  周谡脑子一闪,像是突然想起了一点,宽慰周窈道:“我好像告诉过他什么密道,若真有危险,进去躲一躲便是。”

  闻言,周窈又是一阵遗憾,未能告诉男人更多密道,不然弟弟也有更多逃生的机会。

  “常安在京中有安插人手,周卓知道如何联系他们,无需太过担心。”

  男人与女人到底不同,将生死看得更开。

  一听到这话,周窈不由想到男人前往京城后音信全无,自己日日夜夜念经抄佛,祈求佛祖保佑,那般焦灼的心情,没经历过的人又怎能体会。

  “你往后再要去哪里,我拦不住,也管不了,但你也别带上儿子,你不怕,我是怕了的。”

  周谡算是体会到引火烧身的感受,女人这心思也着实敏感,几句话就从小舅子身上转移到了他,对着他又是一通念。

  周谡理亏在先,自不能反驳,由着小妇念,只盼这一茬赶紧过去。

  就在这时,一声稚言稚语突然响起。

  “大胆狗官,快拿命来!”

  语调稚嫩,气势却很足。

  周窈瞬间一怔,望着门前跑来跑去的小儿,不确定问男人:“方才是儿子在讲话?”

  “不然呢?”家里可只有这一个奶声奶气的小萝卜头。

  周窈深吸一口气,把儿子叫到身边,拥着他,轻声问:“乖宝,告诉娘,刚才那话,是谁教你的?”

  小家伙依偎在娘怀里,望着他爹,呵呵笑。

  一看小子这般,周谡就知又要糟,正要出声,便听得童言稚语又是一句。

  “骑马马,当皇帝。”

  周窈以为自己听错了,贴着儿子小脸,叫他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还是这,周窈立马捂住了儿子小嘴,用他最爱的桂花糕哄他。

  “以后不可以再说了,这是骂人的话,说了,就要受惩罚,饿肚肚。”

  小家伙眨着眼,白净的小脸满是疑惑,又很有自己的主见,对着他娘道:“不骂人,娘乱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