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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1 / 2)





  徐惠然穿好了衣服,下了楼。才走了一半的楼梯就听到陶二娘的声音。徐惠然赶紧下了楼。

  陶二娘看到徐惠然下来,笑着:“五奶奶,五少爷可真跟几年前不一样了。那时避着人,现在多和气,人也长高了不少。那时就跟……”陶二娘拿徐惠然的身高做比较,“差不多。”

  陆璟立刻就明白那位五少爷自然就是徐惠然,看了眼徐惠然笑,气色似乎挺好。

  转过脸,陆璟对陶二娘说:“这两年,内人多亏二娘照顾,这里谢过。”向陶二娘施了一礼。

  徐惠然琢磨着陆璟想什么。

  “看五少爷说的,五奶奶这么好的娘子,哪里是我照顾她。是她来了照顾我们村子里的人。不说旁的,就是这山上的果子,以前熟了吃不过来、卖不掉,烂就烂了,现在可都做成蜜饯拿城里去卖。还有别的,哎哟,五奶奶来了,我们可是都过得比以前好了。”

  陆璟又回头看了眼徐惠然:“内人素来对这些颇有心德,只是从前一直侍候公婆,倒是没有机会。是我委屈了内人。在这里,倒是既能施展才能,还过得舒心畅快,真是风水宝地。”

  陶二娘嘴更合不拢:“我们这里再不好,别地就更不好了。”

  陆璟点头称是。

  蚕姐给陶二娘送菜来的碗里放上了块咸肉,才把碗给了陶二娘。陆璟亲自送着陶二娘出去,殷勤小心。

  送走了陶二娘,陆璟跟杜阿福说了几句,走进了屋。

  徐惠然已经在二楼。

  陆璟上了楼:“娘子,我去把岳父母和妻弟接来。”

  徐惠然心头一热,可又想到陆璟怕不是以为她昨晚的话骗他,才会想让父母来。

  “你相信我?”

  “确实难以相信,但前思后想,不是如此,娘子身上的事实在难以说通,自然相信。”

  徐惠然望着陆璟:“你不怕?”

  陆璟笑了:“你是我娘子,有何可怕。我接了岳父母和妻弟就回来。”转身下楼而去。

  徐惠然从二楼的窗户里看到陆璟远去的背影,曾经也这样看到过,陆璟撑着把大红的油纸伞走在雪地里,孤寂而耀眼。

  书生最喜欢半夜女鬼来寻,还编出了那么多的话本来,也许陆璟想写话本。

  陆璟不去接,她也打算写信告诉父母,让父母放心。

  身后有“喵”声,扭头一看是卧在椅子上的挠挠。徐惠然把挠挠抱了起来,等着父母和昂弟来,可以一家团圆。

  蚕姐问杜阿福:“五少爷去哪了?雪还没停,还大着呢。”

  “他去镇上,然后接徐老爷和奶奶来。”杜阿福走进院子,看着厢房的屋顶,去拿梯子。

  “你做什么?”蚕姐跟在后面问。

  “修屋顶。”杜阿福说了声,攀着梯子往上爬,“把瓦扔给我。不会扔去喊陶二叔来。”

  蚕姐撇了撇嘴,不就扔个瓦,真小瞧她。

  第91章 很满意

  陆璟从镇上拿了行李就回了陆家村。

  两年没进家门,站在家门口,陆璟有了些生疏感叹。天井里的树长高了不少,房子墙壁上的青苔痕迹又深了几分。

  茁狗子和二姐都长高了,两个人看着陆璟也陌生,这个高大的男人是谁。

  两年前刘玉秀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已经生了,是个男孩,小名牛牛。牛牛吃到了陆璟带回来的蜜饯和糖果,迈着小腿就想跟牢了这位五叔。

  杨如春的肚子又大了。陆璜因为陈冬梅的肚子一直没动静,想纳妾。是陆源给制止了。陆构也知道,因为陆璟不在,前两年陆家的那些风言风语才消停了些,现在不是再纳妾的时候。

  这些人跟陆璟面上笑着,心里却有了生分的感觉,一时亲近不起来。只有陆李氏,见了陆璟就哭。

  眼前的这个陆璟,陆李氏也觉得陌生,但是她得哭,是哭给这两年心里想着的那个五郞,不是眼前的陆璟。

  陆璟安慰着陆李氏,话依然温柔,可语气里不自觉多了客气。

  陆琥和陆珍望着陆璟,五郞比从前看着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个家里的一切似乎跟他已经没有多大关系。

  两兄弟有点心寒。

  等跟家里人都寒暄完,陆璟才跟陆源说,徐惠然找到了。

  落水给人救了,结果徐惠然看到有本科举奇书,便在那里抄了起来,这才两年没回来。因为书奇,所以不能声张,也就不能带信回来。

  原本徐惠然想抄好了,就可以把抄得书带回来。但书主不乐意,说传出去市面上会有,不再是孤本。

  要看就得在那看,而且得快,不然等书主又变了主意就麻烦。徐惠然在那盯着,他先一人回来,跟家里打声招呼,年也不过就回去。而且他回来,还是因为书上的内容有些不明白处,得把徐礼给约去了一起商量。

  陆璟说得语气很慎重,声音特意压低似乎不给外面人听到。

  刘玉秀搂着两儿子,心惊胆战,就想着这书是不是日后对两儿子也用,嘴没有问出来,眼睛全问了出来。

  陆璟添了句:“这书我若是弄通了,日后陆家的子弟在科举上也好省点劲。”

  陆琥和陆珍暗暗为前面对弟弟的猜测羞愧,怎么能这么想五郞,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

  陆源点着头:“五郞想得对。”心里又担忧上,就冲徐礼来陆家的态度,找到徐惠然,陆璟可以去科考,可帮这个忙不一定,皱着眉头,“不过亲家老爷也不考进士了吧?这个忙他要帮忙,肯去那么老远的地方?”

  “爷爷说得是,我也担心。希望岳父能看在惠然的面子上肯走这一趟,尤其还是大过年的时候。”陆璟的声音低了下去,显然也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