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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花无日不春风第20节(1 / 2)





  “臣是听说越小姐擅饮,怕她嗅出什么异常,所以才多备下这许多,各种气味混在一起,绝难察觉。”

  祝斗南方略点头:“你倒是细心。”

  一个下人快步进来:“越小姐到大门口了。”

  第26章 最伤是真情

  “葡萄酒兑松缪春!”

  “琼华汁兑竹叶青!”

  “绵竹大曲兑姚子雪曲!”

  ……

  一口一小盅,辨得分毫不差。

  高瞻挑大指道:“越小姐真是见多识广、嗅灵味敏啊。”

  越季被他赞得得意:“我爷爷最好酒。从我小时候,他每餐饮酒,就用筷子尖儿沾一点儿给我尝,长此以往,也涨了些见识。”

  下人又倒了一盅递过去,越季接在手中。

  祝斗南的眼睛一寸不移地定在她手上。

  越季却并未就饮,放在鼻下绕了绕:“女儿酒兑媚药。”

  祝斗南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暗瞥了眼高瞻,他也是一脸的活见鬼。

  越季以为他们没听明白,解释道:“就是春药,是用来……”

  祝斗南又咳嗽两声,越季才意识到将要说出来的话有多不体面了,及时收住口,讪讪的:“好了,我不说了,以为你们不知道呢。”

  “那个……嗯,这酒……”高瞻试探着慢慢问,“当真掺了那种……见不得人的药?”

  “不会错。”越季笃定道,“我祖母出身江湖,深知江湖险恶,觉得身为女子,更要格外小心谨慎。所以我爷爷照着我祖母的遗愿,让我从小就熟悉各种毒药、蒙汗药和其他乱人心性的药。据我所知,这酒里的药还算是寻常的,对付一般人尚可,若是遇到高手,应该起不了什么作用。”

  “没用的东西!”

  高瞻耳听这声叱骂,脸上一凉,却是被祝斗南夺过那盅酒,泼在脸上。

  祝斗南怒气未消:“你是怎么办事的!统管本王随从是你分内。这酒是从哪里来的?查不清楚,摘你的乌沙!”

  “是是是是是——”高瞻不敢擦脸,长躬不起,“想必是下头的人糊里糊涂,不知从哪个秦楼楚馆买来的酒,掺了这脏东西,臣今后一定严加管束,若有再犯,严惩不贷。”

  无人之处,越季左右看看,压低了嗓子:“殿下——”

  祝斗南也依样低声道:“嗯?”

  见他夸张的样子,越季意识到是自己太过神秘兮兮了,不觉笑出来。

  祝斗南也笑了,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一片飞絮。

  越季忙撤撤身,自己拍打着:“我自己来。”

  祝斗南摇摇头,笑得依然温柔:“你总是这样见外。”

  越季一边拍打一边道:“我觉得,酒中混了那种药,未必是您随从的无心之过。”

  祝斗南神色微微一变,声音拖得有些长:“……哦?”

  “那个酒,肯定原本是给您备的,您猜,会不会是奋武王或是他的人做了什么手脚,想让您乱性,做出败坏名声的错事来?”

  “对啊。”祝斗南如梦方醒,将手里的扇柄一磕,“我怎么就没想到?你真是太聪明了。”

  “您想啊,您一早跟他世子结下梁子,让他们挨了罚丢了脸,奋武王那么霸道,能善罢甘休么?”

  “说得是。这次多亏了你。”

  “您别这么说,以您的功夫,那种药也没什么大用。只是不知道今后他们还会有什么阴招,您是君子,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祝斗南就势握了她的手:“你在我身边,我有什么想不周全的,提醒我。”

  “您您您您……放心,我会——”越季总是不习惯这样,抽出手来退了一步,“会事事帮您留心的。”

  “死丫头,长了个狗鼻子!”一进门,祝斗南瞬时便变了脸色,越走越快。

  高瞻紧跟着:“好在她……”

  “这是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祝斗南和高瞻都停住脚。看着那白森森的面具,高瞻不由一个激灵。

  北极星站在尚未撤去的酒席旁,手中捏着一个酒盅,余香未散。他的声音和言语都同方才一模一样:“这是什么?”

  祝斗南的脸色再次一变,怒对高瞻:“对啊,那是什么?给我说!”

  高瞻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那……”

  “混账!”祝斗南抬腿便是一脚狠踹。

  看着凶,却没用什么内力,高瞻仰在地上,庆幸着还能撑着起来,咬牙告饶道:“都是臣的错!臣眼看着殿下和越小姐两情相悦,却不能成眷属,心里着急,才自作主张备下这药,想要玉成好事……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