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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太是被毒害的,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太的死讯暂不外泄。然而宫内却已经是处处缟素!

皇上悲痛欲绝之下,对于太中的雪上一枝篙之毒也是耿耿于怀!召见了上官定和靳宏文等人商议,要如何为太讨回公道。

上官瑞雪穿着孝服走进东宫的时候,那入目的白色刺得上官瑞雪眼睛发疼。向着大殿走去的时候,在门口迎头撞上了尉迟翎。尉迟翎一夜未睡,一双眼睛熬得通红。上官瑞雪犹如行尸走肉般的向着尉迟翎行礼:“瑞雪见过王爷!”

尉迟翎看了一眼上官瑞雪,就知道上官瑞雪也是一夜未睡!一夜未见,上官瑞雪憔悴不堪,一双眼睛也是红肿一片,那声音沙哑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免礼!”

“多谢王爷!”上官瑞雪起身,绕过尉迟翎,想向殿内走去。尉迟翎一个转身,叫住了上官瑞雪:“太驾崩,这笔账你本王应该怎么算?”

上官瑞雪的脚步停了下来,静静的站着,也没有回身。尉迟翎见状,上前一步追问到:“里面躺着的人是南离的太,未来的储君,是本王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他更是你口口声声叫着的乔姐姐的丈夫!可是,他却枉死在这!上官瑞雪,你告诉本王,这笔账本王要怎么算?这个仇本王要怎么报?”

“上官姐,你终于来了,快进去劝劝太妃吧!”太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出来,见着上官瑞雪,连忙拉着上官瑞雪进去。没有得到回答的尉迟翎默默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乔以蕊跪在太的灵柩之前,一双眼睛里没有一点亮光,整个人毫无生气可言。上官瑞雪先在太的灵柩前磕头行礼,在南离的时候,乔以蕊和她亲近,情同姐妹。而太的存在,则是让上官瑞雪开拓眼界,太就像老师一样,教了她许多的东西。

可现在,太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乔以蕊也没有了笑声。上官瑞雪在乔以蕊身前跪下,望着乔以蕊的眼睛,轻声:“乔姐姐,你在这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再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吃不消的。瑞雪扶你起来好不好?”

乔以蕊依旧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就像是没有听到上官瑞雪话一般。上官瑞雪心痛万分,乔以蕊和太如此相爱,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可现在,他们却阴阳两隔,想到这,上官瑞雪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试着去拉乔以蕊的手,上官瑞雪哽咽着劝道:“乔姐姐,你不要吓瑞雪好不好?你这样,太若是泉下有知,他也会难受的!”

“泉下有知?”乔以蕊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呆呆的抬头看着上官瑞雪,问到:“你,太泉下有知?”

“乔姐姐……”上官瑞雪的话还未完,乔以蕊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跪了许久,乔以蕊双腿麻木,可就算是如此,乔以蕊还是踉踉跄跄的走到了灵柩之前,扑在了灵柩上,嚎啕大哭起来:“太,你若是泉下有知,你就回来啊!回来带臣妾走啊!太!”

那哭声悲坳至极,让人闻之落泪。上官瑞雪起身,想要上前劝慰:“乔姐姐,你别这样!太知道了,会难过的!”

“太,带臣妾走啊!太!太!”乔以蕊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喊,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太妃娘娘!”

“乔姐姐!”

上官瑞雪和宫女围了过去,扶起乔以蕊:“来人啊,宣太医!”

“啊,有血!”宫女的一声尖叫,吸引了上官瑞雪。

微微转过头,上官瑞雪目光一震,只见从乔以蕊的双腿之间缓缓溢出鲜血。上官瑞雪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再开口,声音里都带上了颤抖:“快,快叫太医,快啊!”……

上官瑞雪站在殿外,殿内已经忙成一片。乔以蕊居然有了身孕!这是太的遗腹,本应该是喜事的,只是乔以蕊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伤心过度,动了胎气。乔以蕊曾经滑胎过一次,受孕本就困难。如果这一胎保不住,没有立侧妃的太就真的断了血脉。

看着宫女进进出出的,上官瑞雪站在殿外,脑海一片空白。听到消息的尉迟翎赶过来,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殿外的上官瑞雪。只是皱了皱眉,也没多什么,就进殿去询问。

很快的,殿内安静了下来。皇后被宫女扶着出来,看着上官瑞雪,面容悲戚:“瑞雪啊,回去吧!”着,皇后被宫女扶着出了宫。接二连三的失去亲人,让这个高贵的女人一下就衰败了下去。

太医们鱼贯而出,对着上官瑞雪一一行礼离开。最后出来的是尉迟翎,尉迟翎没话,正要离开,却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回过头,只见上官瑞雪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孩……怎么样了?”

“皇嫂伤心过度,伤了胎气,孩……没有保住!”

上官瑞雪收回手,将双手摊开在自己的眼前,仔细的看了起来。尉迟翎本不想和上官瑞雪话,可是见着上官瑞雪如此,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我的手啊!”

“手?”被上官瑞雪的回答答的有些疑惑的尉迟翎也看向了上官瑞雪的手,询问到:“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吗?”

“我的手上都是血,你看到了吗?”上官瑞雪抬起头,将手抬高了些。

“血?”尉迟翎仔细看了几眼,可那双手依旧白皙,并没有一点血迹,于是摇了摇头:“本王并没有看到血啊!”

“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不知不觉的提高的嗓音吓了尉迟翎一跳,尉迟翎抬头,上官瑞雪的脸上早已经是泪眼朦胧:“我手上怎么会没有血?乔姐姐流产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的手上怎么会没有血?”

尉迟翎目光一敛,终于明白了上官瑞雪的意思。他知道,上官瑞雪只是在责怪自己,没能照顾好乔以蕊!上前,试着伸出手,轻轻将上官瑞雪拥进怀里:“别哭了,这件事不怪你!皇嫂也不会怪你的!”

“不,不,都是我,都是我!”上官瑞雪推开尉迟翎,眼睛里都是质问:“你看不到吗?我的手上都是血,有乔姐姐那未出生孩的血,有太的血!是我,是我害死他们的!”

尉迟翎一惊,上前捂住了上官瑞雪的嘴,低声到:“莫要胡!”

上官瑞雪被捂住了嘴,可是一双眼睛还是不停的落着泪。尉迟翎心痛,转身,带着上官瑞雪离开了这。

送着上官瑞雪回府,坐在马车上,见上官瑞雪依旧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尉迟翎是真的害怕上官瑞雪会把自己的手给砍下来!伸手握住上官瑞雪的手,尉迟翎叹息了一声:“瑞雪,这件事不能怪你!谁都不知道皇嫂有了身孕!许是这个孩知道他的父亲去了地下,他怕他父亲孤单,所以去陪他了!”

上官瑞雪不开口,已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尉迟翎有时候都怀疑,这坐在自己身边的不再是上官瑞雪,而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可事情太多,一件接着一件,尉迟翎也不知道自己该些什么来安慰上官瑞雪。只能坐在一旁,默默的陪着上官瑞雪。

到了上官府,尉迟翎将上官瑞雪抱下马车。上官瑞雪呆呆的,也不开口话。尉迟翎直接将上官瑞雪抱进了府内,送回自己的房间。

将上官瑞雪放在床榻上,上官瑞雪安静的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上方。尉迟翎将上官瑞雪的这副模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现在宫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他去做,他不能多逗留。起身吩咐春雨初夏:“这几日,你们好生照顾着瑞雪!让她多休息休息,别打扰她!”

“是,奴婢知道了!”

尉迟翎回头看了一眼上官瑞雪,匆匆离去。春雨初夏来到床边,试着开口叫人:“姐?”

上官瑞雪缓缓闭上了眼睛,也不开口。春雨初夏对视一眼,知道上官瑞雪是不愿开口,也不强迫,只能守在了一旁。

这一闭上眼睛,上官瑞雪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上官定回来看过她,拉着她的手叹息了很久。上官齐和上官钰也来了,似乎和春雨初夏了什么。最后是尉迟翎,她感觉到尉迟翎坐在床边坐了很久。

无一例外的,每个来看她的人都留给她一声叹息。叹息什么呢?叹息她遇人不淑,还是叹息她引狼入室?还是在叹息她的爱情,原来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

昏昏沉沉的,上官瑞雪睡了很久很久。她好久没有这么睡过了,她太累了,真的想好好的睡个昏天暗地的。可以不用听那些纷扰,可以不用去看生离死别。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忆起了从第一次见到楚尽离的他们缔结良缘的点点滴滴。原来,她比她想象的,还要深爱楚尽离……